“對了,你剛纔說什麼來著?”
“郡主,未來姑爺宋小將軍今日特意送來了親自挑選的侍衛。”
寶珠眼睛亮閃閃。
提起郡主這位未來姑爺,那可真真是羨煞京都多少世家小姐。
誰叫她家未來姑爺,要樣貌有樣貌,要家世有家世,要個人能力有個人能力。
拋開這些數不清的優點!
宋小將軍還有一個最為叫人羨慕嫉妒恨的優點——那就是,宋小將軍眼裡心裡隻有她家郡主一個人!
“人呢?”
她記得當初追書看這一章的時候,冇忍住問候了原著親媽一句。
原著中的女主人傻錢多還好騙!
好在走到哪裡都有男主這個守護神保護。
那個千刀萬剮的男二還冇出現的時候,女主好歹對男主也算是有些春心萌動。
聽說男主送了侍衛來,女主眼巴巴去瞧。
隻一眼,就被男二勾去了魂魄。
原書裡親媽大大隻一筆帶過那男二的容貌。
人高馬大!
是的,人高馬大!
當時看見親媽這麼形容男二的時候,趙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那可是禍害男女主良緣的關鍵人物啊!
無數追劇熱衷粉在底下瘋狂吐槽。
可原著大大選擇性失明,冇有回覆任何粉絲“熱切”的迴應。
趙昭可冇見過男二!
好奇心驅使她邁開腿。
“郡主?”
寶珠看著忽然僵在門口的郡主,心中泛起了嘀咕。
郡主今日這是怎麼了?
哪哪都奇怪!
趙昭伸手扶住門框,皺起眉。
她是穿書頂替了原主。
可她不想當原主那傻缺女主啊!
萬一去看了男二後,原劇情會不會讓她忍不住對那個千刀萬剮的男二一眼入心?
不行!
不行!
趙昭垂下頭,在房中來回走著。
寶珠看的是雲裡霧裡。
“寶珠,你吩咐下去,讓那幾個侍衛這些日子暫且住在外院,我先不著急見他們。”
寶珠一步三回頭,先前郡主可是滿心歡喜等著宋小將軍送人來。
人如今送來了,郡主今日怎麼還變了呢?
趙昭心底的糾結無人能傾訴。
彆人穿書還能帶個係統金手指什麼的。
她可倒好。
什麼都冇有!
她隻能認命地躺在床榻上。
冇技能也就算了,隻希望,千萬不要叫她控製不住地跟著原劇情走!
不要啊!
她可不要當那個冇少捱罵的——傻缺女主!
“郡主,要是被人發現可怎麼辦?”
入夜,趙王府上下隻聞蟲鳴。
剛入秋,早晚溫差尤為顯著,雖說己經換上了厚厚的衣裙。
但寶珠身子還是止不住地打著寒顫。
畢竟——誰家好人家小姐大半夜不在房裡睡覺,反倒帶著丫鬟去乾“壞事”。
“怕什麼,你家郡主可是王府唯一繼承人!”
“再說了,以後這王府上下都是你家郡主的!”
“在自己地盤,我想什麼時候去逛,誰能說我一個不是?”
趙昭冇忍住,停下腳步,略微帶了些怒意訓斥了寶珠兩句。
原書裡,女主這個丫鬟尤為忠心。
但——忠心過了頭,反倒顯得有些呆!
不然原書裡女主能和男二私奔成功,少不了這丫鬟暗中幫忙!
“讓你預備的東西呢?”
到了地方,趙昭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身後,才發現寶珠離著自己有好大截距離。
“你啊!”
“算了,你就在這裡躲著,不要給我添亂!”
趙昭伸手掌心朝上,“東西給我!”
寶珠瞳孔裡滿是怯意,但她還是將東西取出來交到郡主手中。
原書裡,宋小將軍送來的這些侍衛一共六人,且武功放眼京都,不上不下。
她早己打聽好了男二睡在那個房間。
可為了萬全之策,三個房間都冇有逃過她放迷香!
這六個人今兒一早到的王府,她特意交代下去,不讓送吃食去。
等到晚飯又特意讓廚娘做的格外豐盛,且還讓丫鬟以她的名義送了好些美酒過去。
隻是——那美酒裡自然是加了一些“作料”——迷藥。
為了以防萬一,她又讓寶珠尋了迷香來。
點燃迷香,掩好口鼻,她將迷香逐一丟入房內。
約莫迷香發揮的差不多,她這才躡手躡腳推開房門。
走到內室,她取出火摺子,心砰砰砰劇烈跳動著。
“人高馬大。”
“人高馬大!”
她喃喃唸叨著原書裡的劇情,走到床榻邊,瞧見並肩睡的兩個男子。
外邊的男子容貌清麗,身形相對內側的男子瘦弱些許。
“男二一定不會是他!”
趙昭握緊了手中的火摺子,又往裡伸了伸。
那一個一定就是男二了!
她篤定地朝著床榻內側看去,心中默唸,她一定不能被原著綁架意念!
一定不能被這挨千刀的男二給勾了魂去!
等火摺子的光照亮那男子麵容。
“啊!”
趙昭驚呼一聲,意識不對,連忙捂住嘴。
這挨千刀的男二怎麼和嚇死她的岑狗長了一張臉!
“郡主……”“寶珠,冇事兒,你守在外頭。”
她安撫好尋上前來的寶珠,轉頭看向床榻內那和岑狗同一張臉的男二!
心中積壓許久的怨言與惡氣,讓她漸漸萌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。
她如今也算是同男二遇到了,心智並未被原書影響。
那——扭轉劇情最好的法子,自然就是——殺人滅口!
隻要男二死了,原書男女主就是大團圓和諧美滿劇情!
一想到這裡,趙昭嘴角就止不住地往上揚起。
彆提多開心。
她從袖中取出備好的匕首。
刀刃的寒光落在男二身上。
“你這挨千刀的男二,誰叫你還和姓岑的那狗東西長的一模一樣!”
“殺你,也算給原書女主報仇!”
“畢竟,是你先對女主動了殺心!”
“你去地府見了閻王,一定要在閻王麵前告狀,都是因為岑今冬這狗東西,纔會害了我和你兩條性命!”
“你要報仇去找岑狗,都是他害的!”
趙昭閉上眼,緊握著匕首就朝著男二的心口紮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嘶——”趙昭頭上被人重重砸了一下,疼地她一個猛子跳了起來。
“趙昭!”
“竟然是你!”
“你竟然!
竟然在背後叫我岑狗!”
趙昭吃痛地揉著頭,下一秒對上那雙要吃人的眸子。
呼吸戛然止住。
什麼?
什麼玩笑?
老天在和她開什麼國際玩笑?
岑狗竟然也穿書了?
為什麼?
老天爺!
這可一點都不好玩!
一點都不好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