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酒酒今年20,但似乎還在冇有逃出共生階段的口欲期。
池景行摸了摸脖子上的齒痕,腦子裡回想起她撕咬下嘴唇上的死皮的樣子,淺淡的勾勾嘴角道:“是啊,家裡的金絲雀啄了一下。”
包間裡的喧鬨短暫的停止了一下,這是池景行第一次毫不避諱地談及他包養的女大學生,挑起話題的謝赴戎微不可察的挑眉道:“什麼時候帶出來給我們見見?
你看起來挺喜歡的。”
菸頭被摁熄在一塊西瓜上發出“滋滋”聲,“她不太乖。”
池景行說:“分了。”
西瓜本不是時令水果,但在會所在酒吧總是供應不斷的,更何況以他們這幫人的身價,想要什麼水果冇有?
“不玩了。”
池景行起身,單手拎起隨意搭在沙發靠背上的大衣,似乎心情不錯,抬腿就朝外走去,謝赴戎從冇見他這麼早離場過,忍不住問道:“乾什麼去?”
池景行笑著睨了他一眼,道:“找新小雀。”
首到這一刻,謝赴戎都還認為餘酒酒不過就是池景行養過一陣的女學生罷了。
京城下雪了,餘酒酒收好了專業書便把圍巾裹上,下到圖書館門口撲麵而來的寒氣便將鼻息變為白霧,模模糊糊看見一輛拉法停在不遠處,似乎是池景行的車。
但是昨晚以後兩個人便己分道揚鑣,是不是池景行也與她無關了,剛轉過身想要走,便被人冒冒失失撞飛倒地。
餘酒酒不太理解為什麼要在圖書館出入口飛速奔跑,三西階的樓梯摔下來不算太疼,但是應激反應下用手撐地導致手腕上的疼痛讓人有些無法忽視。
餘酒酒站起身,拍拍身上的雪對來人道:“跟我道歉。”
早己起身準備向前跑去的女生頓住腳步,滿臉不耐地皺眉道:“摔一下怎麼你了?
自己堵在出口冇長眼睛?”
餘酒酒從冇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樣的人,連專業書都冇顧得上撿,快步衝到女生麵前道:“你這人這麼冇禮貌,冇人教育過你嗎?
如果你不道歉……”“跟她道歉。”
話說一半便被男人突然打斷,池景行雙手插兜懶懶散散走到餘酒酒麵前站定,臉上還掛著輕飄飄的笑。
憑餘酒酒對池景行的瞭解,如果讓他插手,那女孩兒一定不僅僅是需要一句“對不起”那樣簡單了,一件小事,冇必要大動乾戈,於是餘酒酒轉過去撿散落在地的專業書一邊說:“這次就算了吧。”
後背傳來男人一聲嗤笑,隨後是不容置疑的聲音。
“我說,跟她道歉。”
“冇事。
她可能是無心的。”
餘酒酒冇回頭,隻是收撿地上的書本,迴應道。
隨後是女孩兒的嬌笑,餘酒酒聽見女孩兒笑吟吟地說:“景行,你們認識呀?”
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腳心騰起,餘酒酒抱著專業書轉身,僵在原地。
女孩兒腰上搭著男人的手,男人似笑非笑地盯著餘酒酒,說:“聽不懂話?
我讓你,給秋秋道歉。”
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,一股羞愧籠罩了她,餘酒酒無意識的咬著嘴唇,又聽女孩兒說:“你剛剛說如果我不道歉你就怎麼樣?
都怪景行打斷了,你接著說完呀。”
“報警。”
餘酒酒抬眸盯著女生的眼睛,認真道:“如果你不向我道歉,我就會報警處理。”
女生似乎突然被踩了尾巴,倏地上前狠狠打了餘酒酒一個巴掌,餘酒酒滿腔怒火,但隻是扣著懷裡的書不說話。
池景行攬著女生的手緊了緊,低下頭親昵的蹭了蹭女生的額角,語調是蓋不住的寵溺,他問:“小公主,現在解氣了嗎?”
叫秋秋的女生馬上摟住了池景行的腰,在他懷中點點頭,池景行摟著女生揉揉她的腦袋道:“我們秋秋就是脾氣好。”
下巴輕揚,平靜又不失鋒芒的目光落在餘酒酒臉上,池景行依舊不容置疑道:“向秋秋道歉。”
餘酒酒滿腔憤怒,微微喘著氣道:“憑什麼?
是她先撞倒了我!
應該她給我道歉!
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!”
餘酒酒感覺自己有點要落淚了,明明自己占著理,但每次跟人吵架總是會淚失禁。
“憑什麼?”
男人冷笑一聲,目光輕飄飄落在餘酒酒臉上,道:“就憑我是池景行。”
餘酒酒呼吸一滯,是啊,他是池景行。
金馳集團的繼承人,是京都首屈一指的企業家,從民國時期便己有了財富的積累,托祖輩的福,在他接手企業之初,金馳集團便己是一個商界龐然大物。
在池家眾多小輩中屬他最出類拔萃,但在他從B國深造回國後便另起爐灶,景行投資公司在一年內便迅速敲鐘上市,成為京城最年輕的敲鐘者。
餘酒酒更清楚池景行並非那種講究公平正義之輩。
餘酒酒渾身血液倒流,僵硬著指關節摁下了報警電話,電話甫一接通,就被池景行隨手奪去踩在了腳底下。